刚推开门，正好对上走廊里的叶佳奈，不在自己的门里，而是从柯心的屋子里走出来的，看见是许望舒稍稍一愣，然后有些尴尬的撇过眼睛。
许望舒莫名地撇了撇嘴，这才感觉到嘴角有一点疼，她转回浴室里，看了看。
嘴角边上一点红印，大概是昨天被叶瑞白亲出来，看着像是被人揍了。
“醒了怎么不出来吃饭？”
叶瑞白推门走进来，恹恹地打着哈欠。
“我怎么出门？”许望舒指了指自己的嘴角。
叶瑞白眯着眼细致地看了看，面不改色问道：“今天要出门吗？”
“这里没软件，我要回去改金希希的曲子。”
凌晨的时候，金希希把熬了两个晚上做出来的曲子发给了她，修改敲定后才能反给金希希加词，就照着金希希的写词速度，她得赶回去改曲子，正好顺便拿些换洗衣服和必备品过来。
“那不算出门。”叶瑞白侧脸贴过来，挨着许望舒的脸蹭蹭。
许望舒说，“还要顺道去一下疗养院，昨天看大姐的水果吃完了，买点过去。”
“那你戴着口罩吧”
叶瑞白亲亲她的耳朵，“今天我不能陪你去了，要和叶佳奈回一趟叶家，你开我车去吧。”
“我打车。”
“你没驾照？”
“很久没开了。”
多久……就是从拿到驾驶证之后就没再碰过方向盘了，许望舒不能保证能完好无损的把车送回来。
“行吧。”叶瑞白说：“等我完事了去找你。”
坐上餐桌的时候，叶佳奈和柯心早就等着了，叶佳奈先是扫了眼许望舒，然后低下头扒了两口饭，又抬头看了看，然后看向叶瑞白动了动唇，似乎想说什么。
许望舒撑着下巴，手指点着嘴角，遮挡住那块红印，感觉到似有似无的视线扫过来，也有些不太自在。
叶佳奈吃完饭离席，走前像是实在忍不住了，平静警告道：“你俩节制点。”
许望舒头垂的更低了，柯心坐在对面清着嗓子，似乎想要缓解尴尬，叶瑞白脸上不带一点红的反驳道：“你管我？”
许望舒踩了一脚叶瑞白，叶瑞白又补充说，“知道了。”
吃完饭后，几人分道扬镳，柯心留在家里，许望舒坐着叶瑞白的顺风车抵达商贸街。
“我应该很快就完事了，到时候给你打电话。”
酒吧附近站着三三两两拿着相机打卡的年轻人，许望舒摆摆手，压着帽子匆匆走进了楼道里。
酒吧的员工宿舍就在楼上，也就只有乐队的宿舍是两人一间，其余普通员工都是四人间、六人间。
楼上拥着几个眼熟的服务生往下走，许望舒快速打开门走进去。
“姐，来了你。”
金希希摊在沙发上，丸子头顶在正中间，小麦色素颜上两个眼袋挂都挂不住了，她深深吸了一口指尖的烟，惨然一笑，“成年人的世界只有工作吗？”
你也觉得挺好的。
“你在这里写歌啊。”许望舒摘掉帽子，顺手压了压口罩。
“我妈很吵，影响我创作，我只能躲到这里来。”
金希希清了清沙哑的嗓子，灌了一口凉茶，茶杯边缘挂着两片泡发的茶叶，她扑哧扑哧地又往上吐出了两片叠上去。
许望舒扫开茶几上的橘子皮，“曲不错，稍微改一下就能用，下周演出结束之后就录好上传，你抓紧时间再琢磨琢磨词。”
“姐，你是压榨机啊”
金希希指了指自己的脖子，又指了指眼睛，“你听听我这个嗓子，看看我这两熊猫眼，再用你那张37度的嘴重复一次那么冰冷的话试试”
许望舒面无表情道，“我还以为是因为你的烟嗓不够味儿，你才抽这么多烟的。”
金希希：
金希希捻灭烟头，心虚地把茶几上插满烟头的烟灰缸往旁边挪了挪，含糊解释道：“找灵感嘛”
“你怎么不去焚烧厂找灵感？”许望舒瞥了眼金希希，“去医院看看，别耽误演出。”
“吃两颗润喉糖就行了。”说着，她又忍不住清了清嗓子，顺嘴转开了话题，“姐，今天的热搜你看了吗？”
还真没看，一起床就吃饭，吃了饭就来这里了，手机都还没开过。
“有匿名人士爆料柳羲和是死于舞台事故，明日传媒因为集团利益才伪造成柳羲和自杀的，警方已经介入调查了，有人拍到单明梦被警察带走了。”
金希希靠在沙发上，长长地叹了口气，用刀剌过嗓子似的沙哑声音继续感慨道：“没想到啊还好当初我选择相信你，不然肯定凉穿地心了…别说演出了，怕是连饭都吃不起了，指不定被我爸妈笑话……”
“知人知面不知心啊，不过……有必要吗？”金希希琢磨着想不明白，疑惑道：“是意外死亡，又不是谋杀，有必要隐瞒柳羲和的死因吗？想不通这些人怎么想到，和二货似的”
“柳羲和的演唱会是明日主办的。”
许望舒大概想明白了其中的关键，“大概不想背责任吧。”
“赔偿的钱对明日来说算不了什么吧。”
金希希咳了几声，照着看来的网上分析，侃侃而谈，“我看网上有人说，明日的背后是单家，负责晚会舞台这一块儿的部分…也是个很赚钱的买卖，如果柳羲和是因为舞台事故死亡，那就会影响单家在娱乐圈的合作项目…”